从河南与湖南的民风对比来看文化的作用
文/范海辛
这次河南郑州水灾发生后,与一网友聊天,我说河南人素质差,所以天灾一来人祸随行。为此我提到网上有消息说,河南民间这几年喜欢树立的雕像全国最多。我以为崇尚树立雕像风气最盛的应该是湖南省,怎么让河南人拔得头筹?与我聊天的这位网友是湖南人,他可不这么看。他认为,湖南人与河南人的素质不同,湖南人历来造反精神全国数第一,不像中原的河南人,看见当官的就想下跪。尽管近代独领风骚,站立时代潮流的许多人都是湖南人,湖南人并不想社会影响很大,就会下跪就拜,而是用审慎的眼光来打量。
子他的这一说法令我意外,但一时又无法反驳。我的印象中,每年东方圣诞节,到韶山烧香磕头的人乌央乌央的一大群。前几年茅于轼要到长沙讲学,也是湖南的有些人群情激奋,强烈反对,硬是把这事搞黄了。
这位湖南网友进一步解释,湖南人的造反精神所以强烈,与清末曾国藩有关。曾氏靠着镇压太平军一举成名,但是他对西方传教士在湖南的活动,却相当宽容。所以清末医院与西式学堂办了很多,医院就是西方传教士办的。另外,曾氏对西洋学堂也是鼓励的,这与当时全国官员的观念完全不同。为何?因为曾氏镇压太平军大量购买了西方枪炮,当然希望湖南的年轻人学习洋人的声光化电,以便将来有更多的读书人能从军掌握西方先进的火器。清末河北山东爆发义和团,赶杀洋人与教民。这种事情在湖南没有发生。因为湖南洋学堂多,所以民国初年接受西方思想的革命青年也多。这一点,河南人能比吗?我想想也是,那时与自辛亥革命开始的老一辈人一起闹革命的湖南人很多,可河南俊杰好像不多。
后来仔细想了一下,觉得湖南与河南确实在文化上的差异很大。河南属中原,孔孟之道的官本位思想严重。湖南在战国时期属于楚国,孔孟之道讲究现实主义,楚文化则是以屈原为代表的浪漫主义。这个浪漫主义就容易生反骨,荆楚文化至今影响着湖南人的精神风貌。
浪漫主义加理想主义,最易产生革命者,复加西洋文化涌入,湖南盛产革命家、反贼,那就顺理成章了。
清末民初的制度,湖南河南应该相差不大,但是从文化上去分析,两地的差别就出来了。河南容易出二月河那样的文人,而湖南文人则多浪漫、多激情。据说易中天就是湖南人,他曾介绍过楚地的一句土话“老子就是不服周”,这是指楚国先民连周天子都不服,可见湖南人的霸气。这种对皇帝的霸气,河南人中是少见的。
最近我在网上与人辩论文化决定论与制度决定论的事,从湖南与河南人的素质上来看,还是文化的作用强于制度,不知制度论者能否同意?
-7-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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